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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版為自製 / 手貝戈戈我就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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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標題:《隙間女#03》

 

因為第一天調查的結果毫無可貢獻處,進入深夜後所有人回到了飯店,打算隔日繼續調查。

 

「吶,妳聽說了嗎?」

女子一邊梳妝打扮,一邊說:「聽說樓上許先生的女朋友突然消失了。」

「真、真的嗎!」聽到這個消息,少女似乎聽起來特別開心,「分手了嗎?」

「妳會不會太過份啊……」女人白了對方一眼,又說:「不曉得,好像不是分手,剛剛聽到警察們說,是突然消失的。」

「消失?」少女轉了轉眼珠子,接著說:「跟剛剛兩個男同學問事有關係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那兩個小傢伙應該跟妳差不多。」女人說著,「不過,也聽說許先生的弟弟有來。」

「不就是冥烯嗎?」

「嘛……好像還有個弟弟,但是沒有承認那是他弟弟。反正,別人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少女只是點了點頭後,又暗自沾沾自喜的笑道:「太好了,樓上那位姊姊總算是離開了,不然每次我都沒辦法找冥烯。」

「妳去找人家幹嘛?我記得他不是妳學弟嗎?」

「沒有啊!就是想找!」

「妳也真是……學校不也碰得到嗎……」

女人將化妝品全數收拾完畢後,順手將包包揹在肩上,「好了,那我出門談生意囉。妳顧家自己小心點。」

「姊姊再見~」

目送自家姊姊離開臥室後,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偷偷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還特別用密封袋封住,十分似乎保貴。

然而,那照片也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少女與少年的一張合照,背景是學校的園遊會,而和她一起照相的人,就是許冥烯。

她默默又把照片塞回抽屜後,忍不住偷偷勾起嘴角,看起來對少年相當有好感。

 

然而,此時的女人坐電梯緩慢到達一樓,正準備要離開電梯時,莫名注意了奇怪的視線。

「……。」總感覺有個視線讓人覺得相當不舒服,女人看了下四周,最後……她抬頭向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

 

「發生什麼事了?」

兩位大樓保全聽到慘叫聲後,同樣往電梯那裡跑去,只見準備闔上門的電梯裡,有一隻女人的高跟鞋,以及……

 

她的皮包。

 

 

失蹤的女人叫江禹臻,二十五歲,酒店小姐。

她有一個相差好幾歲的妹妹叫江佳琳,十七歲。據妹妹的證詞,姊姊在晚上十點左右離開,離家前並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姊姊消失的時間也和妹妹說的時間差不多吻合。

王警官將目前知道的訊息告訴了尤祈一行人,他們都知道,這肯定也是都市傳說所為。

 

「所以……到底有什麼動機讓他抓人?」賀瑀維不解的問。

「聽說,江禹臻的工作是酒店小姐。」調查到的江少塵將一份資料攤在桌上,說:「聽說還是紅牌店員,月薪是十萬以上,工作都在夜班。」

「嗯……感覺和洪瑜慧沒什麼關聯……」尤祈煩悶的嘟著嘴巴,「證據不夠……」

沒有找到關聯性和其他東西前,很難了解隙間女的抓人動機,感覺根本就是隨機抓人進去縫隙之中,沒有任何線索。

此時,郁久也注意到有什麼不對,「你們知道悠和歆現在人在哪裡嗎?」

這時,其他人才注意到,最重要的兩個人並不在現場,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在的樣子。

「他們兩個不在喔。」靠在門邊的許冥烯開口,因為住的地方發生失蹤案,他理所當然和尤祈一行人住在飯店裡。他指了指門口,說:「你們還在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去了。」

「他們去哪了?」尹智羽擔心的問。

「……不曉得。」許冥烯聳了下肩,「總之,不用擔心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這時,江少塵注意到,一向總是掛著笑容的尤祈面有難色,彷彿已經知道所有事情似的,但是看得出來,他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又或許是,還沒有辦法說。

所以才說,這一次的都市傳說,相當棘手。

同一時間,許歆燁和寒苡悠正待在離飯店不遠的公園裡,兩人只是手拿飲料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說。

「……妳真的不用太在意我家的事情。」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許歆燁,「妳也不是不知道,這就是我家的相處模式,這是我自己該面對的。」

「……歆燁。」寒苡悠撇開了雙眼,頭垂得很低,聲音聽起來也很有氣無力的樣子,「我……沒有你那麼堅強,想到哥哥這麼希望我回去,我就很不安。」

聞言,許歆燁愣了一會兒,隨後喝了一口手上的黑咖啡,淡淡的說:「我也沒妳想得那麼堅強,我只是提早認識現實的醜陋與殘酷罷了。跟我比起來,是妳比較堅強。」

「可是……」

「苡悠,妳的事情我也沒理由干涉。但是,人生是妳自己的,妳必須清楚。」

許歆燁看向身旁的寒苡悠,說著:「妳想怎麼選擇,由妳決定。」

「……嗯。」聽到這句話,寒苡悠點了點頭。

然後,她默默將手心放在許歆燁的手上,輕輕勾起唇角,「謝謝你,歆燁,能認識你真好。」

 

許歆燁什麼也沒說,因為對他來說,這樣真的就夠了。

 

 

中午過後,一行人再度進行調查,不論有什麼珠絲馬跡,都希望可以成為決定性的證明。

 

莫成嶽手拿著紀錄用的筆記本,開始請教江佳琳許多問題:「話說,妳姊姊最近有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嗯……感覺沒有啊,姊姊和平常一樣,只要有心事,也肯定會告訴我的。」江佳琳搖了搖頭,「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常和爸媽見面,我一直都沒有人照顧,直到姊姊說要把我帶出去生活,我們關係也才越來越好。」

賀瑀維確認的點了下頭,並沒有什麼說謊的意思和態度,所以能確定,這是真的。

「瑀維哥、成嶽哥、江學姐。」許冥烯突然走了過來,貼心地拿了三瓶水遞給他們,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這是給你們的,稍微補充水份吧。」

「喔,謝謝你。」莫成嶽笑了笑,「歆燁真該和你學學。」

「被聽到他可是會生氣哦。」賀瑀維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後,他似乎餘光發現了,江佳琳看許冥烯的眼神。

兩人很正常的在對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佳琳和許冥烯講話的時候看起來很緊張,總會口吃,甚至是握著水瓶的雙手都有點在冒汗。

 

莫非……難不成……

 

也是,許冥烯這孩子確實很討喜,有愛慕者不奇怪。但是,總感覺許冥烯有些遲鈍,是真的不知道她喜歡自己嗎?

「冥烯。」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只見寒苡悠招了招手,說:「想問你一些東西,可以嗎?」

「啊,好的。」許冥烯回應一抹燦爛的微笑,說:「那學姐,我失陪了。」

「啊……嗯,加油哦。」江佳琳只是苦笑看著對方離開,她就這樣看著兩人的互動,似乎很羨慕,卻又只能將自己的心情藏在心裡。

「喜歡他嗎?」

「!」

江佳琳一嚇,只見賀瑀維露出往常那抹親切的微笑,笑著說:「喜歡就去告訴他,可以的。」

「你……怎麼知道?」

「我可是心理學系的學生,這種表情看過很多了呢。」畢竟這可是樂趣呢。賀瑀維心想。

 

隨後,來到調查屋子裡的四人,許歆燁、郁久也、孟宇柔及江承熙,他們按照寒苡悠所繪製的平面圖了解許悅他們目前所住的地方。至於尤祈和江少塵則是去電梯裡進行搜查。

許歆燁和郁久也待在客廳裡翻翻找找著,然後又將看過的縫隙都徹底查看一次。沒有,還是沒有結果。

「……還是沒有嗎。」許歆燁將手機的手電筒模式關閉後,冷冷的說:「去別的地方看吧。」

「歆,等一下。」郁久也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許歆燁,他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詢問:「能跟我說嗎?你和你哥不好的原因。」

「……。」許歆燁撇了對方一眼,眼神明顯變得銳利許多,「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所有人都很想知道。」郁久也說,「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和你哥很奇怪,還有,你哥為何想針對悠?至少,可以說一下吧。」

聽聞,許歆燁垂眸,依然沒有直視對方,卻慢慢開口:「算了,知道也無妨。可以的話,真想等到事件結果後再說。」

「你知道,我哥不見的那個女朋友,其實是有錢人家千金嗎?這是我們家的規矩。」

「我們家是個很傳統式的門當戶對家庭,婚事通常都要經過父母審核。這也代表,只要我們的交往對象並非做大企業人家的女孩,是不可能被准許的。」許歆燁看著自己的手,淡淡的說:「我哥就是這點像我爸媽,交了一個富二代女友,讓爸媽對他有所期待。當然,他做了什麼樣的『好榜樣』,我和我弟就該遵從。」

「你不是知道,我喜歡苡悠嗎?」他握緊雙拳,語氣滿是他的不甘心及不情願,「雖然說,苡悠的家世是律師家族並不差,但我爸媽並不是不曉得苡悠現在是什麼樣的職業,從我喜歡她開始,我一直都是被阻撓的。」

「我爸媽、甚至是我哥,總是在S大校園附近找適合我的女生,喜歡我的人也有家世不錯的。但我除了苡悠之外,我其他人都看不上眼,甚至連深交的打算都沒有。」

「我會討厭我哥也是因為從他身上,我會看到爸媽的影子,真要我說的話,他女朋友失蹤根本不關我的事,反正女人這麼好找,他根本不缺這一個。」許歆燁默默轉過頭來,和郁久也對望,「我不知道,苡悠如果跟我在一起,她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我實在不想告訴她,我喜歡她,她反應遲鈍,也正合我意。」

「……你甘心就這樣,繼續下去嗎?」郁久也偏著頭,他也認識對方好一段時間,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不過,家庭那麼複雜,造成許歆燁現在這樣的性格也沒有辦法,對他來說,父母的話有如命令一般,根本反抗不了。

「……我就算不甘心,我也什麼都做不了。」許歆燁撇頭,「就我一個人,我能幹什麼?」

「二哥,你真沒把我當人啊?」

「!?」兩人一驚,一同將視線轉到房門口,只見許冥烯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看著郁久也和自家兄長。

「你、你怎麼在?」郁久也眨了眨眼。

「從你們剛剛談話時我就在了,是你們沒有注意到我。」許冥烯沒好氣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視線轉向許歆燁,說:「歆燁哥,你真的就甘願這樣放棄苡悠姊嗎?」

「……。」許歆燁沉默。

「我是不知道爸媽跟你說什麼、也不知道悅哥到底說了什麼很機掰的話,但是,你就是你,不是嗎?」許冥烯看著自家兄長,很不客氣的說:「告訴你,我只承認苡悠姊是我嫂子而已,你如果敢帶其他女人回來,我絕對跟你斷絕血緣關係!」

「你……」

「別以為我不敢!我很認真!」許冥烯指著許歆燁,跟兩位兄長比起來,許冥烯的眼睛比兩人圓,雖然沒什麼殺氣,卻能感受到那壓迫人的氣場,「哥,我知道你有多喜歡苡悠姊,你再裝也沒有用,好膽小時候我跟你最好,我最清楚你的喜好。」

在旁的郁久也微微笑出聲,喜好是嗎?除了奇怪,好像也沒有其他貼切的詞。

「久也你閃一邊去。」許冥烯表示。

「好、好。」郁久也點頭。

「哥,管他家裡什麼鬼傳統那些東西,你去追求你想要的事物就好啦。」許冥烯雙手插腰,「斷絕關係又如何?我認你是我哥就好了,還在乎那麼多幹嘛?」

「我……」許歆燁垂眸,「我還是,很希望爸媽能了解我的意思。」

「修復關係等之後再說也沒差,你不做出反抗的話,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錯了。」許冥烯的一句話點醒了許歆燁,「你又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陪你,何必為了這種事情放棄自己的一切?一點也不值得。」

「冥烯……」

「哈啊……越想越覺得你和苡悠姊是天生一對。」許冥烯搔著自己的頭,「又是神明、又是兩個為家庭頭疼的笨蛋,除了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靠!踢我做什麼!」

「後面的話是多餘的。」

「你也用不著踢我吧?你這是家暴!」

「呵,想試試嗎?」

「……算了。」

郁久也看著許氏兄弟兩的互動,感到有些好笑,許冥烯也不是那種不管自家兄長死活的人,明明比誰還關心對方。

 

或許,這就是兄弟吧。

 

 

身為女性的寒苡悠和尹智羽待在飯店整理男性友人們所知的所有情報,兩人有些餓著肚子,所以寒苡悠先讓友人繼續整理,自己一個人前往便利商店。

確認東西全數買齊後,寒苡悠要離開時,她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

這是……什麼感覺?

那是一種,不寒而慄的氣息,寒苡悠覺得渾身不對勁,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事情發生似的恐懼。

此時,有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過頭來,只見一名笑臉迎人的少年望著自己,親切的笑容瞬間讓寒苡悠放下警戒,詢問:「請問……有什麼事?」

「這是妳的東西嗎?」少年手拿著自己身上的護身符,這讓寒苡悠感到不解,這還是她第一次掉護身符,怪不得剛剛有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果然一切只是自己想太多。

「不好意思,謝謝你。」寒苡悠回敬一抹笑容,拿起護身符後默默準備離開。

「寒學姐。」

少年叫住了她,他的笑容可掬,似陽光般的笑顏浮現於臉上,笑道:「請小心。」

「……謝謝。」似乎沒感覺到任何奇怪的事情,寒苡悠道謝後,走向回去飯店的道路。

 

然而,站在原地的少年,笑容多了幾分寒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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